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赵光义是宋宣祖赵弘殷和杜太后所生的第三个儿子,宋太祖赵匡胤之弟。后晋天福四年己亥年十月七日甲辰(939年11月20日)生于开封府浚仪县崇德北坊护圣营官舍。 起初,赵光义之母梦见神仙捧着太阳授予她,从而有娠怀孕,直到赵光义出生的当天夜晚,红光升腾似火,街巷充满异香。 赵光义从小聪颖而不群,与别的孩子游戏,都畏服于他。960年,赵光义参加陈桥驿兵变,拥立其兄赵匡胤为帝。 赵匡胤即位之后,封赵光义为殿前都虞候,领睦州防御使,不久领泰宁军节度使。征讨李重进之后,赵光义被封为大内都部署,加同平章事、行开封府尹,再加兼中书令。进占太原之后,赵光义又被改封为东都留守,别赐门戟,封晋王,位列宰相之上。 登基为帝 开宝九年(976年)农历十月十九日夜,赵匡胤召赵光义入宫饮酒,当晚共宿宫中。隔日(十月二十日)清晨,赵匡胤忽然驾崩。二十一日,晋王赵光义即位,是为宋太宗。 当政初期 赵光义继位后首先改年号为“太平兴国”,表示要成就一番新的事业。任命其弟赵廷美为开封府尹兼中书令,封齐王,侄赵德昭为节度使和郡王,赵德芳也封为节度使。宋太祖和赵廷美的子女均称为皇子皇女,宋太祖的三个女儿为国公主。宋太祖的旧部薛居正、沈伦、卢多逊、曹彬和楚昭辅等人都加官晋爵,他们的儿孙也因此获得官位。而一些宋太祖在世时曾加以处罚或想要处罚的人,赵光义都予以赦免。 不过,赵光义注重培养和提拔自己的亲信。其幕府成员如程羽、贾琰、陈从信、张平等人都陆续进入朝廷担任要职,慢慢替换宋太祖朝的大臣。此外,赵光义还罢黜了一批元老宿将如赵普、向拱、高怀德、冯继业和张美等,将他们调到京师附近做官,便于控制。 赵光义扩大科举的取士人数,他在位时期,第一次科举就比宋太祖时代最多的数字猛增了两倍多。科举使不少有才华之人都有机会入仕。 南征北战 赵光义稳固帝位后,继续统一事业。太平兴国三年(978年),在宋朝的压力下,割据福建漳泉两府的陈洪进,割据两浙的吴越钱氏相继向宋廷纳土归降。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正月,赵光义先派大将潘美等挥师北上,围攻北汉都城太原,赵光义于二月率军亲征,宋军击退辽国援兵,灭亡北汉,终于结束了自唐末黄巢之乱以来近九十年藩镇割据混战的局面,再次形式上一统全国。 同年五月,赵光义不顾众臣反对,趁伐取北汉之势,从太原出发展开北伐。北伐初期一度收复河北易州和涿州。赵光义下令围攻燕京,宋军与辽人在高粱河畔展开激战。赵光义亲临战场,结果受伤中箭,乘驴车仓惶撤离,北伐失败。 太平兴国五年(980年),宋朝知邕州太常博士侯仁宝上奏赵光义,请求趁交趾(越南)丁朝内乱之机南下讨伐,恢复汉唐故疆,统一交趾(越南)。于是,赵光义任命侯仁宝为交州陆路水路转运使;任命兰陵团练使孙全兴、漆作使郝守俊、鞍辔库使陈钦祚、左监门将军崔亮为兵马都部署;宁州刺史刘澄、军器库副使贾湜、供奉官阁门祗候王僎为兵马都部署,伺机进攻丁朝。但在太平兴国六年(981年),白藤江之战中先胜后败,统一交趾(越南)的计划最终成为泡影,交趾(越南)得以保持独立地位。 雍熙三年(986年),赵光义派遣潘美、杨业、田重、曹彬、崔彦进五位大将分东中西三路,以东路为主再行北伐。西路、中路军进军顺利,而主力东路军屡遭辽军挫败,粮道被切断,终未能与中西二路汇合,于岐沟关大败而溃。中、西二路亦只得南撤。西路主将杨业因掩护军民南撤被辽军俘虏,在狱中绝食三日而死。之后,北宋在对西夏党项族的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等战役中屡次失败,但因其厌战,与宋廷议和。赵光义以亲信傅潜、王超、柴禹锡、赵镕、张逊、杨守一及弭德超等为禁军统帅,多庸碌之徒,临阵惧战。 淳化四年(993年)农历二月,四川爆发王小波和李顺发动的农民起义。起义军所到之处调发富家大姓除生活品外一切财产于众,得到蜀地农民呼应。次年正月,起义军占据成都,建立大蜀政权,赵光义得知后派遣两路大军讨之,起义军终于至道二年(996年)彻底失败。 传位难题 赵光义的长子赵元佐自幼聪明机警,长得又像赵光义。赵元佐有武艺,善骑射,还曾经随赵光义出征过太原、幽蓟。本是最合适的皇储。不料赵元佐却因叔父赵廷美冤死而发疯。 雍熙二年(985年)重阳节,赵光义召集几个儿子在宫苑中设宴饮酒作乐,因赵元佐病未痊愈,就没有派人请他。散宴后,陈王赵元佑去看望赵元佐。赵元佐得知设宴一事,怒气难平,一个劲喝酒。到了半夜,索性放了一把火焚烧宫院。一时间,殿阁亭台,烟雾滚滚,火光冲天。赵光义得知后,猜想可能是赵元佐所为,便命人查问,赵元佐予以承认。赵元佐被废为庶人。其后以次陈王元佑成为众意所嘱的皇储人选,而赵光义也有此意。 雍熙三年(986年)农历七月,赵元佑改名赵元僖,并封开封府尹兼侍中,成了准皇储。同年,雍熙北伐失利。赵普上《谏雍熙北伐》奏疏,得到赵光义嘉赏。后来,赵元僖也上疏论及伐辽之事,为赵光义采纳。 端拱元年(988年),赵普第三次为相,威权一时又振。竭力支持和拉拢赵普的陈王元僖也晋封许王,更加巩固了皇储地位。赵普罢相后,赵元僖又与另一位宰相吕蒙正关系密切。立储之事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不想在淳化三年(992年)农历十一月,赵元僖早朝回府,觉得身体不适,不久便去世了。赵光义极为悲伤,罢朝五日,并写下《思亡子诗》。 赵元佐被废,赵元僖暴死,储位储空缺,于是冯拯等人上疏请早立太子,赵光义便将冯拯等人贬到岭南。自此以后没有人敢议论继承问题。 后来,赵光义被箭伤所扰,自知将不久于人世。便就此私下询问寇准。在寇准的支持下,终于在至道元年(995年),赵光义三子寿王赵元侃被立为皇太子,改名赵恒。 赵光义册立太子,大赦天下,京师之人见到太子都欢呼,赵光义却闻而不悦。后在寇准的劝解下心情才好转。 病重去世 至道三年(997年)农历三月,赵光义崩于东京宫中之万岁殿,年五十九岁,在位二十二年。皇太子赵恒登基为帝,是为宋真宗。群臣上尊谥曰神功圣德文武皇帝,庙号太宗。同年农历十月,葬在永熙陵。 为政举措 赵光义即位后,继续进行统一事业,鼓励垦荒,发展农业生产,扩大科举取士规模,编纂大型类书,设考课院、审官院,加强对官员的考察与选拔,进一步限制节度使权力,力图改变武人当政的局面,确立文官。这些措施顺应了历史潮流,为宋朝的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 军事 宋太宗朝与北方辽国契丹政权、西北夏州党项政权间的战争频发。为了更好地控制与驾驭出征将帅,宋太宗开始实行“将从中御”的政策,授予出征将帅应对谋略、攻守计划,或授以阵图以指挥前线将帅作战。但由于各种主客观原因的限制,宋太宗朝“将从中御”政策施行效果并不尽理想。 赵光义对辽高粱河之战、雍熙北伐均以失败告终。两次北伐中,军粮需求量大、百姓不堪重负;幽州及其周边遭遇兵燹,军粮供给受限;军粮征调地域较广、转输难度大。军粮供应的困境限制了宋军的军事行动,相当程度上决定了赵光义两次北伐的失败。 几次边陲防线的失利、后方起义的爆发遏制了北宋进一步开辟疆土,太宗的施政也不得不转为重内虚外。 外交 赵光义在处理民族外交问题上,先由“备边通好”转向“图制契丹”,再由“图制契丹”转向“联夷攻辽”,最终由“联夷攻辽”转向“修德以怀远”。 北宋雍熙北伐失败以后,宋辽接着又进行了几次战争。赵光义及群臣从战争的现实中逐步改变了对辽策略,从战略进攻完全转为战略防御,并采取了若干较为有效的防御措施。同时,又积极主动去谋求对辽和平。 文化 赵光义在太平兴国年间下诏,组织人员修成:《太平御览》、《太平广记》。 赵光义开创升平诗歌之后,在宋代皇族和大臣中得到积极的响应,形成了宋代诗歌的重要特征之一。 赵光义本人喜好诗赋,政府也因此特别重视文化事业,宋朝重教之风因而展开。赵光义喜好书法,善长草、隶、行、篆、八分、飞白六种字体,尤其善书飞白体,宋朝的货币淳化元宝也是赵光义亲自题写的。 宗教 赵光义即位的第一年,就剃度僧尼17万余人。赵光义在位期间,大建佛寺,在五台山、峨嵋山、天台山等地建造了为数不少的寺院。太平兴国五年(980年),赵光义敕令内侍张廷训主持重修五台山上的真容、华严、寿宁、兴国、竹林、金阁、法华、秘密、灵境、大贤等10所佛寺,并铸造金铜文殊像,安置于真容院。同年,赵光义诏令峨嵋山白水寺高僧茂真重建集云、卧云、归云、黑水、白水诸寺,又铸造普贤菩萨铜像一尊,重达62吨,供奉于白水寺,也就是现在的万年寺。 赵光义积极赞助佛经翻译事业。太平兴国五年(980),他在东京设立译经院,恢复了从唐代元和六年(811年)以来中断了170年之久的佛经翻译工作。由于宋太宗奉佛,西域、天竺僧人携带来到汉地者络绎不绝。其中天竺僧人法天、施护、天息灾,都曾在宋太宗开设的东京译经院从事佛经翻译活动,并御派汉地僧人法进、常谨、清沼等人充任笔役,协助译经。 历史评价 《宋史》:帝沈谋英断,慨然有削平天下之志。既即大位,陈洪进、钱俶相继纳土。未几,取太原,伐契丹,继有交州、西夏之役。干戈不息,天灾方行,俘馘日至,而民不知兵;水旱螟蝗,殆遍天下,而民不思乱。其故何也?帝以慈俭为宝,服浣濯之衣,毁奇巧之器,却女乐之献,悟畋游之非。绝远物,抑符瑞,闵农事,考治功。讲学以求多闻,不罪狂悖以劝谏士,哀矜恻怛,勤以自励,日晏忘食。至于欲以答天谴,欲尽除天下之赋以纾民力,卒有五兵不试、禾稼荐登之效。是以青、齐耆耋之叟,愿率子弟治道请登禅者,接踵而至。君子曰:“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帝之谓乎?故帝之功德,炳焕史牒,号称贤君。若夫太祖之崩不逾年而改元,涪陵县公之贬死,武功王之,宋后之不成丧,则后世不能无议焉。 田况:太宗皇帝以亲邸勋望,绍有大统,深惩五代之乱,以刷涤污俗,劝人忠义为本。连辟礼闱,收釆时俊,每临轩试士,中第者不下数百人。虽俊特者相踵而起,然冗滥亦不可胜言,当时议者多以为非古选士之法。 郭青螺:宋太宗以天下私之子,金太宗乃以天下还之侄,故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也”。 :①此人不知兵,非契丹敌手。尔后屡败,契丹均以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办法,宋人终不省。②不择手段,急于登台。③赵匡义小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