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殿下》从前是自称四海为家的江湖人,爱钱爱女人,总以一副风流的模样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疾冲,一定想不到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里,被一样东西牢牢捆住,从此以后,知道了牵挂的滋味。好受,又不好受。
第一次见到马摘星
马摘星与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相同。
那时躲在背后的疾冲心中唯一的想法,就像是后来站在渤王面前说的那样,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子,唯独马摘星最不一样。
从第一眼就让他无比惊艳的,是驯服那匹战狼的,是一个女子。她的身躯明明娇小,柔软,可是站在人群中却总是镇定自若,冷静从容。
疾冲的心中便心生的新奇之感。
新奇。是这两个字。
混迹江湖的风流男子,是疾冲自己给自己贴上的标签,亦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暗示,他风流成性,认钱不认人,他心里有他的如意算盘。
而不管是再次见到马摘星,瞧见她为了救人不顾性命的模样,还是她心中有山河,愿意与他做朋友的模样,都仅仅在告诉他,他不过是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哪怕在往后的岁月里,这样的初相识被镀上了美丽朦胧的滤镜,成了他沦陷于她最初的理由。
玩玩而已,却把自己玩了进去
再度出现在马摘星身边,疾冲的肩上背负着他的使命。“玩一玩”是他的心中所想,他最初最纯粹的目的,无论一路上同马摘星说笑,亦或是后来帮着马摘星出主意讨渤王欢心,他都将自己作为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眼看那一切。
但似乎马摘星这个人,每次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昔日站在那么多官兵面前也能沉着冷静的女子,原来拥有一个这样的软肋。
而她的软肋似乎做不成她的盔甲。
在他的面前,好像马摘星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笑一下。疾冲不解,为何这样一个女子会对这样一个男子死心塌地。
而除了不解的背后,他仍然带有很多心疼,糖葫芦可能是他掩饰行踪的一个借口,可满心欢喜地想要递到马摘星面前开始,这个借口已经变得不纯粹,他敲着门,急切地想要看到那张脸上的笑容。
但是马摘星不见了。
他就有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担心,还是为了一个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女子。在匆忙找她的路上,他并没有时间去揣测自己的心意。
他向来做事问缘由,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他似乎玩到入了戏,却不知道以何种身份。
他必须为马摘星打这一架
“所有人都需要被困在这婚姻里勇敢的马摘星。”
疾冲见到了脆弱得一塌糊涂的马摘星,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她都显得不堪一击。除了心疼,疾冲也想着保护一个人了么……他不问来路,不关心去路,却在那个洞中,在她的身旁陪了她许久。
疾冲明明比谁都明白世事复杂与浮沉,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做一个认钱不认人的动物,却一脚踏进了马摘星的事情中,想要及时收回,另一只脚却跟着踏了进去。
他抽不开身了。
从他以这个作为理由离开渤王开始,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从哪一刻开始,这种不受控制被越放越大了呢?离开是他计划之中的,可好像以马摘星作为离开的那个理由,他对离开这件事,多少有了些迫不及待。
他就是觉得好玩。
疾冲仍然可以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如果不是眼睁睁地看着马摘星在那支箭射过来的时刻,不管不顾地推开了他......属于马摘星的血腥味飘进他的鼻腔空,他的心脏,一定有什么地方再也回不到原来那般风平浪静了。
“我有了牵挂的人了。”
他活了那么多年,深知世间冷暖,却依旧逃不过情感的束缚。马摘星这三个字一度成了他生命里很重要的三个字,见不得她哭,害怕她死,为她的委屈而委屈,为了她打抱不平,即使拼尽全力,也要赢渤王。
他要为马摘星打那一架的,他也要渤王知道,他是视之如草芥的,总有人视为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