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育人,授业解惑为首;学校治理,自由为尊。

北大校长蔡元培在大学的领导体制上有不凡的创新之举。他在北大推行一种教授治校的方案,即由教授自己来管理学校,教授的权力很大,基本上考试内容、学科选择都是教授们自己决定,这在当时的中国是史无前例的。

北大在蔡元培的授意下成立了评议会,作为学校最高的立法机关,决定学校的大政方针。而这个评议会的成员,大多是学校里的教授,同样,这些成员也都是教授们自己选举产生的,任期一年,可以通过选举连任。

各系的教授会也是这种情况,都是通过选举产生,各系的教授之间互相推举出一名主任。学校的教学、教务工作全部由教授会、评议会来决定,校长只起个后勤保障作用,为教授们服务。

后来,蔡元培先生在《教育大辞书》理这样写道:“近代思想自由之公例,既被公认,能完全实现之者,却惟大学。大学教员所发表之思想,不但不受任何宗教或政党之拘束,亦不受任何著名学者之牵制。”可见蔡元培先生对思想、言论自由的捍卫之心。梁漱溟先生曾经这样评价过蔡元培:“核论蔡先生一生,没有什么其他成就,既不以某一种学问见长,亦无一桩事功表现”,“只在开出一种风气,酿成一大潮流,影响到全国,收果于后世”。

蔡元培在北大历史上的影响无人可及,并不是因为他的学问、为人,而是他这种兼容并包、自由的办学理念,并且在7年的办学生涯中始终坚持贯彻。一改清末以来,北大的混乱制度,学生求官心切,学术空气淡薄,封建文化泛滥,师生品行不检等为社会所菲薄的气象。

自由需要自身保持思想的自由,蔡元培无疑做到了。而当今的有些人喜欢搞“一言堂”,喜欢一家独大,我说了才算,别人说的等于白说的“强盗思维”。

这也是现如今教育体系为人诟病的一方面,校长权力过大,应试教育制度之下,小初高追求的是升学率,大学追求的是学生的就业率和高端论文的发表数量。全然不顾对学生,对己的思想道德教育。

无论是,抑或是被领导者,遵循,都是我们必须坚守的理念。领导者需交由众人监督,也需鼓励对言论、思想的开放度。被领导者需坚持理念,在遭遇“一言堂”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辩驳。

《孟子·离娄下》里写道:“是故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也。”可以引申为君子一生都担心的不得施行,因为终生都处在忧虑之中。中国的封建统治具有强烈的平民色彩,这点无可否认,“民贵君轻”和“民水君舟”的主张始终被统治者们尊为宝典,“得民心者得天下”也是一条古训。但这并非,不过是给民众一点蝇头小利,口头上的罢了。

真正的需要做到人人皆平等,人人皆能畅所欲言。从学校来说,无论校长、教授、学子都要有互相交流的观念,不能一人独大,应知“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应倡导“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的理念,让每个人都能释放出他的思想精粹。

放到社会上来说,人与人之间,平等自由为期,上与下之间,虚心纳谏为机要。“一言之堂”不过小儿之作,空谈自我,井底看天罢了。既不能有所提升,反惹得怨气四起,实属“愚”道。倡导,广听八方之言,耳纳四海之声,才能左右皆服之,上下皆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