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的天府之国,自古以来便是经济发达之地。成都是古称益州,诸葛亮曾说:“益州塞险,沃野千里。”这里平原肥沃,是天府之国的精华。李白曾赞美成都的繁华和美丽:“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得及此间无?”这种优越的地理环境,在某个时期会产生独立政权,如五代十国时期出现了前蜀、后蜀,但青史留名的是不是皇帝,不是文臣武将,而是一位名为花蕊夫人的女性。

花蕊夫人这个名字来源于前蜀开国皇帝王建的妃子徐氏。她与姐妹两个都得到王建宠爱。大徐妃生下一个儿子王衍,他本排行十一,是最小的,却因为母亲和阿姨关系,被立为皇太子。王建当上皇帝不久就去世了,当他死后,王衍继位荒淫无度,对吃喝玩乐极尽奢侈。他甚至命令宫女穿着宽松道袍、簪莲花冠,并叫做“醉妆”,自己跟随在后哼哧唱歌:

这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

那边走,这边走,莫厌金杯酒。

这样的生活方式持续了一段时间,一直到被后唐庄宗灭掉前蜀。然而关于《宫词》的作者一直有争议,有人认为是宋朝的人,但浦江清先生通过考证证明,《宫词》实际上是由前蜀的小徐妃所作。

《宫词》中有一句“法云寺里中元节,又是官家降诞日”,其中“中元节”指农历七月十五,“官家降诞日”即皇帝生日。如果《宫词》的作者确实为孟昶之妃,那么这个“官家”只能指孟昶,而孟昶的生日记载在十一月,与七月十五不同。此外,《宫词》中的内容均与宣华苑有关,因此浦江清先生认为作者必定为前蜀的花蕊夫人所作。

而另一位同样被称为花蕊夫人的费贵妃,则是在后蜀时代,她是一位歌妓出身的大贵妃。在孟知祥建立了局面之后,他去世不久,其子孟昶继位。在他的统治下,以升平和乐著称,每逢宴余,便召侍女进御,将她们点选,加封位号,每月香粉资由内监专司,为支给买花钱。这期间,还创造出了两种新菜肴——“绯羊首”和“月一盘”。

孟昶非常懂得享受生活,对于热情也十分敏感,每遇炎暑,便觉喘息难安。在摩河池上,他建筑了一座水晶宮殿作为避暑的地方,这里的每一点细节,无一不体现出他的奢侈与浪漫。一夜之间,就连雪藕、冰李,都能让他醉倒。而就在这样的景致中,他写下了著名的一首诗:

冰肌玉骨清无汗。

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一点月窥人,

欹枕钗横云鬓乱。

起来琼户启无声,

时见疏星渡河汉。

屈指西风几时来,

只恐流年暗中换。

然而就在他们享受欢愉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打破了他们的心灵宁静。当宋太祖赵匡胤命忠武节度使王全斌率军六万向南征讨时,他们并没有准备好迎战,最终在十四万守卫下的城池未战而溃。孟昶带着心中的愤慨,请降归顺,而最后,在汴梁城下,他被授予秦国公爵,并赐予检校太师、中书令等高职。但对于这一切改变,没有任何人能够预料,更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这些悲剧发生。这就是屈原与 花蕊夫人的故事,也是一个国家兴衰更替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