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东汉末年的权臣与曹魏政权的缔造者,在三国鼎立的乱世中,他凭借多年的奋斗,即便在赤壁之战中遭遇失败,也仍然控制了长江以北广阔的地盘。在那时,他拥有足够的实力去称帝建立新朝,但为何选择成为周文王呢?主流观点认为当时全国尚未统一,孙权和刘备还在南方抵抗,而曹操最大的优势是以奉天子名义讨伐不臣,这样一来,如果他自称帝君,那么所有道德上的优势将荡然无存。曹操曾多次表达愿意做汉朝的宰相,不愿做背叛者,以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但这些理由并非主要因素。
实际上,阻碍曹操称帝建朝最大的力量来自于各大名门世家。这些家族掌握着大量社会资源,他们坚守忠、孝、仁、义等传统价值观,并希望维持基本的朝纲伦常。当时虽然军阀四起,但他们依然支持的是那些效力于汉朝的人物,如曹魏。若是曹操自行称帝,那些支持他的世家至少有一部分会转而反对他。
更关键的一点,是关于用人政策。作为实用主义者,曹操提倡“不问出生唯才高”的原则,让许褚、典韦等寒门出身的人得到了重用。但这种政策与名门世家的利益和使用人才方式相悖。而真正影响国家治理的人才,大多数还是由世家背景出身,如荀彧反对曹操称王,其本质是在反对他的用人政策,而非真正忠于汉室。如果他真的建成了新的帝国放弃了依靠世家管理天下的模式,让寒门也能轻易进入政治圈,那么那些依赖这一系统培养出来的人才如何是好?因此,就像孔融、杨修这样的人物,与此政策无法协调共处,尽管杀掉了一部分但无法挽回其占据整个天下主流的心态。此刻,已知这点,但又不愿改变原则,所以干脆放弃了皇位。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一代人的孩子——即他的儿子——有所不同。他想要称帝,便首先与各大名门达成妥协承诺放弃父亲生前的用人制度,最终得到支持并改朝换代后,又迅速推出了符合世家的利益“九品中正制”,这个由世家推荐选拔人才的方式成为了新政体基础。这一制度甚至影响了中国历史几百年直到科举制出现才逐步打破旧有的封建体系。而这正是生前深恶痛绝的环境和外部压力的局限性给予他太大的限制,使得霸气中的功夫只能屈服于时代需要,对时代进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