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日,北京八宝山殡仪馆的花环在低回的哀乐中悼念了我国著名力学家、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郑哲敏院士。作为中国现代力学事业的领导者,郑哲敏曾是钱伟长和钱学森的学生。他始终铭记并实践着老师的话:“国家需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一生中,他被几句简单的话改变——钱学森对他的人生影响深远;他的教诲同样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后人。

“出汗”与“不折腾”的生活哲理1964年春节过后,白以龙成为郑哲敏的研究生。在那时,郑哲敏给予了他两句话,一句是“你要出汗,不要想不出汗就做活,那种活是没有意义”,另一句是“你要干,就得比别人干得更好,如果觉得自己不能比别人好,就不要做”。这两句话至今仍然激励着白以龙。

“出汗”与“比别人更好”不是仅仅针对学生,也是他对自己的要求。白以龙记得,在1974年,他们一起在西安进行实验。白天他们一起在实验室工作到晚上,因为住宿条件有限,他们挤在招待所的小房间里。尽管先生睡眠不好,但为了让大家有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他总是在大家睡觉后才去休息,有时候看业务书,有时候看《聊斋》等待大家睡着。他这样坚持了一整个月,“出汗”了一个月,这期间他们完成了流体弹塑性模型的一大进展。

在郑哲敏的爆炸实验室里,每次实验都充满挑战。“像抬钢板这样的杂活,都跟着我们一起干。”这是他们观察现象、数据收集过程中的经历,最终发现新问题提出新概念建立新方法解决新问题。这正是“出汗”的成果,也正是一些不同于常人的东西——发现、新概念、新方法、新问题。

尹祥础:从助手到主讲中国地震局地震预测研究所研究员尹祥础也是郑哲敏的学生。在1958年毕业于清华大学机械系后,被分配到中科院力学研究所工作。当时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创办,并由钱学森先生提议设立连续介质力学课程,以解决工程系课程门类繁多的问题。接到任务后, Zheng Zhemin找到了尹祥础和谈庆明,让他们先了解情况,并提出了初步想法得到钱学森和Zheng Zhemin认可。在Zheng Zhemin鼓励下,他们开始编制教学大纲和讲义。在编写讲义时,尹祥基础固体力学部分而谈庆明流体力 学部分交替撰写。“Zheng Mr. look very carefully, pointed out all the small problems.” 尹祥基础回忆道。一旦错误如公式中的应力的角标出现错误,即使如此微小也能被郑智民识破。

1960年,当Liu Hui找到尹祥础,让他去科大的教授固体力 学。“Who will you teach?” 尹祥础问道。“Not to teach someone, but you go as the main lecturer,” Zheng Zhemin said. 尹祥基础感到惊讶,没有说话。当时来科大的教授包括钱穆、华罗庚、严济慈这样的巨匠。而他当时只是一个刚毕业几年的青年。但Zheng Zhemin的话让尹祥基础有了底气:“Surely, I can ask specific questions anytime.”

李世海:从博士到导师1984年李世海成为Zheng Zhemin 的博士生。在他的印象中,Zheng Zhemin 对学生要求很严格。他还记得两次批评,这两次批评改变了他的态度。一是在读博期间,当李世海担任青年力量学会理事长,在各地开设讲习班组织会议等活动花费大量时间,而未能专注于本职工作。第二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当Li Shihai刚刚毕业,被派往深圳服务,将大量时间用于关注财务管理而非科研。此二次批评迫使Li Shihai重新专注于研究,从助理研究员逐步升至副研究员,再至研究员及博士导师级别。他说:“Mr. Zheng doesn't care about money; he achieved many scientific achievements with little funding or even without it.”

1995年6月,在Zhen Geimin 的领导下成立非线性连续介质开放实验室(LNM)。2001 年 4 月,该实验室通过验收并被科技部批准为国家重点实验室。此后的岁月里,LNM 成为了优良传统与风气之所在地,其中最显著的是每年的规模不断扩大的年度大会,从最初几十人的小型会议发展成为近百人的重要盛会,在国内乃至国际都形成品牌效应。这一切,是Zhen Geimin 领导下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