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舌 房间里的灯忽然亮了,四周很空旷,只有正前方的地上放着一面紫色边框的镜子。蒋歌迷惑地走向镜子,镜子里先是映出她的裙角,然后是手臂、头发,直到整个人呈现在镜子里。然而镜子里呈现的不是她的脸,从脖颈处延伸出来的是一条长长的正蠕动着的紫色舌头,雷同于唾液的粘稠液体正顺着蒋歌的脖子滴在地上。 “啊!”蒋歌惊呼一声,这才反映过来,她的脑中怎么会忽然浮现那样的画面?一旁的何麦玲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何麦玲正在讲一则关于“紫镜”的日本可怕传说: “因为紫色在古代传说里是不祥的颜色,所以当一个人的脑壳里忽然幻想出紫色的东西,这个人就会遭遇不幸,好比说紫色的舌头或是紫色的镜子啊。” 蒋歌的心莫名地紧了一下,应露露不相信地撇撇嘴: “何麦玲,你少恐吓人,我才不信!” “哈哈,我也是无意中在网上瞥见的,不说这个了,今天来这里你俩可要好好陪我练歌。”何麦玲拿起耳迈唱歌,蒋歌以前也听过她的歌声,非常一般,却不知为什么,这次何麦玲唱得极好,一旁的两人都听得出神了。 一首歌唱完,KTV的房门被敲响,服务生端进来两碟小吃。 “我们没点这个。”蒋歌迷惑地低头看着桌上那碟像人的舌头一样的东西。 “这是免费赠送的。”服务生说完就脱离包间,何麦玲捡起小吃送进嘴里:“这是西施舌,也叫花蛤,美昧又营养丰硕,这家KTV倒挺大方的啊!”应露露也好奇地吃了一口,直夸好吃,蒋歌却不动筷子,她的脑中浮现方才幻想出的画面,只以为胃里一阵翻滚。 “啊!咬到舌头了,好痛!”应露露大叫了一声。 何麦玲一边取笑她一边问蒋歌怎么不吃,蒋歌摇摇头说自己畏惧,何麦玲丢给蒋歌一块果酱小面包: “那吃这个吧。” 果酱面包竟然是咸的,味道另有点怪,蒋歌正要看明显里面夹了什么东西,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前男友李通的电话。 电话那头半天没人说话,不久之后,传来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咂嘴的声音。 “李通?”蒋歌紧张地大嘁一声。终于,李通虚弱又带着诡异的声音响起:“蒋歌,我在学校背面的建筑工地上,快过来。”李通说完就挂断电话,原来蒋歌是不肯去的,想到之前她和李通提出分手,可李通死活不肯意,仍是趁着今夜把话说明显吧。 推开KTV包间的门,蒋歌忽然听见有人在她身后惊呼好痛,她回过头,只瞥见何麦玲和应露露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盘中的西施舌。 蒋歌坐车来到学校后门的工地上,四周很黑,看不见一个人影,她拨打李通的电话,在不远处响起,那边黑洞洞的,隐约辨出一堆废弃建筑材料的轮廓。 “李通?”答复蒋歌的只是回声,忽然,周围发出了希奇的咂嘴声, “吧唧吧唧”,一下一下。蒋歌又叫了一声,那种咂嘴的声音越来越大,远处废弃的建筑材料里伸出一条像蛇一样的东西,正向蒋歌所在的地方蠕动,不,那基本就是一条紫色的舌头! “啊!”蒋歌一声尖叫往后跑,直到她跑到墙角,那条舌头好像有意识地在她周环绕了一圈,然后就不动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舌头没有任何动静。蒋歌从惧怕中恢复过来,她尽量不接近舌头,诡计脱离墙角,猛地,舌头像弹簧一般,猛地收了回去。 “咚”一声,撞到墙上,舌头逐渐憋下去萎缩成一团,而蒋歌也注意到:就在舌头的位置,侧躺着一个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蒋歌的心里升起,她情不自禁地向那个方向走去,直到看清躺在地上的人脸,是李通!他的双眼由于恐慌而睁得老大,嘴巴大张,舌头被人生生拔掉,空洞的嘴里只有两排染满鲜血的牙齿。 蒋歌四肢发冷,脑中一片嗡呜,那条萎缩的舌头忽然又扭动起来,发出女性的锋利叫声: “好痛!”跟在KTV里发出的声音千篇一律。 蒋歌拼死往学校的方向奔驰,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腕,一个女性侧躺在地上,脸上是骇人的青紫色,她的嘴里竟然也没有舌头,正用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蒋歌。身后扭动的舌头又发出撕心裂肺的锋利叫声,直到远处亮起一道手电筒的光明,舍友吴诗圆跑过来,神情怪异地凝视羞蒋歌。那条舌头和躺在地上的女性一起不见了,只是墙角李通的尸体宣告着,这一切并不牢牢是一场恐怖的恶梦。 门灵 晚上,蒋歌的睡梦中,那条紫色的舌头老是牢牢纠缠着她,舌头绕上她的脖子,要置她于死地。她从恶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瞥见一张惨白的女性脸牢牢地贴着她的脸。 “啊……”蒋歌的尖叫声被一只冰冷的手及时堵住,吴诗圆把一盘东西倒在蒋歌的枕头边,冰凉濡湿的触感贴着蒋歌的耳畔,她吓得险些昏迷过去。 “是西施舌。”吴诗圆冷冷地启齿。 “你干什么?”蒋歌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这个吴诗圆是个留级生,平时少言寡语怪里怪气的,是宿舍里独一一个不合群的人。 “今天晚上,不管你瞥见什么诡异的事情,都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出去,不然……”吴诗圆接近蒋歌,她的气息冰凉,眼睛睁得老大,就像个女鬼。 蒋歌受制于吴诗圆,只能拼死地址头。吴诗圆放开蒋歌,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对面床铺何麦玲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借着幽蓝的手机光,蒋歌瞥见何麦玲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方向,她的嘴张得老大,里面黑洞洞的好像看不见舌头。 第二天,应露露把蒋歌拉出宿舍焦虑地问: “李通……真的死了吗?并且舌头被拔了出来……”蒋歌点了点头。 应露露皱紧眉头自言自语: “他怎么会死呢,怎么会这样,会不会这么巧啊?” “怎么?”蒋歌感到应露露语气中的迷惑,遂启齿问她。 “你知道我和李通是住同一栋楼的,几天前我听我妈说李通帮了一个死人。当时他正出门,一个女性倒在她家门口,李通出于好心去扶女性,发现那女性竟然已经死了,后来李通跑了整个小区才找到女性的眷属,把女性送回了家,听说那个死掉的女性舌头就是被人拔掉的!” 蒋歌捂住嘴,她的脑中浮现昨晚拉住她脚腕的可怕女性,会不会是同一个? “那女性长什么样?”应露露和蒋歌迅速去了网吧,网上已经报道了这则古怪的灭亡事件,也登载了女性的照片,死者叫何菁,那张骇人的青紫色脸正是蒋歌昨天在工地上瞥见的女性! “是李通帮了这个女性,她为什么关键他?”蒋歌迷惑不解,只以为心中有一股凉气。 应露露摇摇头: “他们两人死后都被人生生拔去了舌头,你昨天在工地也瞥见一条紫色的舌头,会不会和舌头有关?” 蒋歌点点头,她侧过脸来,瞥见吴诗圆阴冷静脸站在不远处,网吧的灯光很暗,可蒋歌仍是分辨出吴诗圆脸上隐隐的扭曲脸色。 是的,她食言了,昨天刚承诺吴诗圆别把在工地上发生的诡异事件告诉任何人,一转眼就告诉了应露露。 把舌头还给我 应露露有事先脱离了,蒋歌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这条路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坏了,整条路一片漆黑。蒋歌的步调情不自禁地加速,不远处的人工湖边忽然传来咂嘴的声音,诡异而突兀。 蒋歌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不由地奔驰起来,没跑多远,双腿就被什么东西绊住,蒋歌一下趴倒在近处的草丛里。 一条细长的舌头绕上了蒋歌的脖子,她拼死地挣扎,舌头也拼死地尖叫: “好痛好痛!”挣扎中,蒋歌从口袋里掏出发卡,一下插在舌头上,舌头激烈地向后收缩,蒋歌趁机往前面的人工湖跑去。 湖边站着一个长头发女生,她背对着蒋歌,正对着湖水唱歌,歌声很美也似曾相识,是何麦玲! “快跑!”蒋歌大叫了一声,何麦玲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唱歌,蒋歌猛地上前推了何麦玲一把,哪知道何麦玲像木偶人一样“咚”一声掉进了人工湖里。 “啊!”险些是本能的,蒋歌跳进湖里诡计把何麦玲救上来。何麦玲在湖里一边挣扎一边大呼: “蒋歌,我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好痛!”何麦玲的话音刚落,蒋歌的鼻端闻到了刺鼻的血腥昧,何麦玲的嘴像被人控制一般慢慢大张,直至张到凡人无法张大的地步,她的嘴角渐渐被撕出一条缝隙! “啊!”面前的一幕骇人之极,何麦玲的舌头竟然是紫色的,舌头从她的喉咙里伸出来,缠住了蒋歌的脖子。蒋歌高声喊叫。舌头越勒越紧,蒋歌的大脑无法思考,身子逐渐失去气力沉入水中,她一直不断地在问何麦玲为什么会这么做! 邻近昏厥的一刻,蒋歌好像听见水面上方传来了柔美的歌声,歌声很美也似曾相识,对,其实这就是何麦玲的歌声,但是何麦玲明明用她的紫色舌头勒住了蒋歌的脖子! 蒋歌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披散着头发的女性,她基本就不是何麦玲,而是那天晚上蒋歌在工地碰见的诡异女性何菁,她正睁大那双血赤色的眼珠恶狠狠地盯着蒋歌: “把我的舌头还给我!” “咚!”一声,什么东西落入水中,蒋歌也逐渐昏厥过去,只感受脖颈上缠着的东西逐渐散失了气力。 何麦玲的机密 蒋歌醒来时,剐躺在学校人工湖旁的一棵香樟树边,吴诗圆正俯身看着她。 蒋歌的意识猛然清明起来,她的身子朝后挪动了几下,难以想象地问吴诗圆:“你怎么会在这里?何麦玲在哪儿?另有那个……”舌头两个宇被蒋歌咽下,因为吴诗圆的脸逐渐扭曲了起来,她的眼睛定格在不远处,一个女性躺在那边。 “何麦玲!”蒋歌喊了一声计划朝何麦玲奔过去,吴诗圆及时制止了她,她的眼光很犀利,蒋歌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你此刻接近何麦玲一步就是死路一条,你们同一个宿舍这么长时间,莫非就没有发现何麦玲的异样吗?” 蒋歌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方才在湖边唱歌的明明是何麦玲,可转眼就变成别的一个人,另有昨天晚上躺在宿舍床上怪异的何麦玲。蒋歌的脸白了,吴诗圆好像很满足她这样的脸色,她把一个滑湿黏腻的东西放在蒋歌手上,是西施舌。 “那天我一个人回宿舍,瞥见何麦玲在吃这个,她仿佛咬到自己的舌头了,高声惊呼起来,又自言自语说什么把我的舌头还给我,然后她又忽然捂着嘴出了宿舍,因为有些匆匆,所以没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我,我进了宿舍,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西施舌,总以为有些地方过失劲儿,没错,我瞥见了很是可怕的事情,在这么多西施舌里混了一条真人的舌头,并且是被咬到一半的!” 蒋歌听吴诗圆这么说,险些要吐出来: “你是说何麦玲在吃人的舌头?” “不,”吴诗圆摇摇头, “我的意思是何麦玲在吃自己的舌头,不一会儿,她就从外面回来,瞥见站在宿舍里的我,何麦玲一直捂着嘴,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我问她什么话她都不说,她扫了眼盘子里的舌头然后又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冒充出了宿舍,偷偷躲在外面,瞥见吴诗圆把宿舍里的那条真人舌头吃了,然后她才把手拿下来,对站在门口的我说这件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不然我就会死得很惨!” “怎么会这样?”蒋歌实在无法相信,盗汗险些浸湿了她的衣裳, “你那天晚上也不让我透露在工地里碰见的诡异事件,也是因为何麦玲的这句威胁?” 吴诗圆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在工地附近,先瞥见你走进工地,然后又瞥见何麦玲跟着你走进了工地里。” 蒋歌的大脑吸收了太多可怕讯息,险些不能思考,那天晚上她出了KTV,吴诗圆一直跟着她,那条诡异的舌头,躺在地上的女性,这一切究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何麦玲就是那个女性? 蒋歌捂住头,吴诗圆用力推了她一把,她指着不远处,蒋歌瞥见何麦玲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眼光投向蒋歌和吴诗圆所在的方向,然后一步一步向她们走近。 换舌 吴诗圆往后跑,没跑多久就被什么东西绊住,栽倒在地上,而蒋歌也想站起来,但是右脚腕竟然扭到了,只能看着何麦玲向自己一步一步地接近。 何麦玲冰凉的手抓住了蒋歌的手腕,蒋歌一声尖叫,却听何麦玲悲惨地说:“蒋歌,救救我!”有水滴在蒋歌的手上,蒋歌低头,发现那基本不是水,而是猩红的鲜血。 “何麦玲,你究竟是人是鬼……” “是人啊,我是人……”何麦玲捏紧蒋歌的手腕,拼死地辩解, “你和应露露都知道我要加入歌唱角逐,可我天生不是唱歌的料,却妄想成为明星,那夭我照常去KTV练歌,服务生给我端来一盘西施舌,他跟我说唱歌单靠嗓子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一条敏捷的舌头,只要我吃了西施舌就能唱好歌。借他的吉言,我把一盘子的西施舌都吃完了,但是有一条西施舌的味道太希奇了,我吃到一半发现那竟然是一条真人的舌头,我险些要吐出来。后来那个服务员又呈现了,他说我已经进行了某种换舌典礼,把那条真人的舌头吃完,要不我的舌头就会少掉一半,我不肯意,他让我把那半条舌头带回去,说很快我就会发现他说的话是真的。是真的,我回到宿舍后,感到舌头一阵剧痛,真的少掉一半,不行,我怎么能没有舌头呢?我忍住要呕吐的激动,决定把那半条舌头吃了!这之后我就像换了一副嗓子,唱起歌时的声音美好得简直出人意表,本来是真的,美好的歌声还需要一条灵活的舌头!我决定再带着你和应露露去一趟那间KTV,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 “不……你跟踪我去工地,另有李通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何麦玲的声音越发悲惨, “蒋歌,救救我!”突然,她发出一声悲惨的尖叫声,整个人向前栽下去,蒋歌这才发现,何麦玲的脖颈上缠绕着一条紫色的舌头,而她倒下去的刹时,身后显现出何菁的脸孔,她的表情是骇人的青紫色,一条长长的紫色舌头环绕在她的腰间,而舌头的另一端正缠绕着何麦玲的脖子。舌头从何麦玲的脖子上慢慢回缩,一下窜进了何菁的嘴里。何菁诡异地尖叫起来: “我的舌头回来了!” 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吴诗圆正在一步一步地往远处爬,却被何菁注意到。吴诗圆一声尖叫,整个人被一股强盛的气力带到何菁眼前。 吴诗圆趴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不,我真不是存心叫人拔掉你的舌头的!” 蒋歌吃惊地捂住嘴,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对不起何菁,当初因为妒忌你能唱出柔美的歌曲,在你意外死去后还找人拔掉你的舌头,对不起,对不起……”吴诗圆不断地朝何菁磕着头,何菁看了吓傻的蒋歌一眼,冷然一笑诠释道: “我死后,一半的魂灵一直寄居在舌头上,因为无法找回另一半舌头,不仅一直没措施转世投胎,气力也在逐渐消散。那天李通在楼道里救了我,我却拔了他的舌头,其实并不是有意要杀死他,而是因为我无意中发现,鲜活的舌头竟然能维持我在人间上的时间,所以……”何菁看着蒋歌, “要报仇的话你就找吴诗圆好了,此刻我的舌头绕了这么大一圈才回来,吴诗圆,你说你该不活该?” “啊……不……”一声尖叫划过清凉的夜空,吴诗圆捂住头,身上没有任何过失劲儿的地方,而蒋歌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幕,何菁嘴里的舌头忽然伸出来,牢牢地缠绕着她自己的脖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何菁整个人就像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里。 吴诗圆大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手轻轻一拍,香樟树后又呈现一个人,是那天在KTV包厢里送西施舌上来的服务生,服务生微笑地向吴诗圆走近,吴诗圆站起来扫了一眼蒋歌: “自从拔了何菁的舌头后,她的灵魂一直纠缠着我,我找了精通此道的人来帮我,也就是夏小义,”吴诗圆指了指服务生, “一命抵一命,让何麦玲吃下何菁的舌头,这样何菁很快就会找到何麦玲,杀了何麦玲能力取回舌头,同时舌头第二次失去寄主也会丧失生命,没有生命的舌头无法承载何菁的魂灵,何菁早晚也会像舌头一样烟消云散的,看来仍是我棋胜一招。”吴诗圆自得地笑了起来,她拍了拍夏小义的肩膀,然后大笑着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尾声 夏小义对着蒋歌笑了一下,蒋歌只以为这笑容在黑暗的夜空下异常诡异。 夏小义忽然启齿数数: “1、2、3!”话音刚落,吴诗圆疾苦地倒在地上,身体刹时扭曲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蒋歌的声音都在颤动,夏小义却不慌不忙地端出盘子,盘子里是几条鲜活的舌头,囊括方才倒下的吴诗圆的舌头。他向蒋歌诠释: “我资助吴诗圆的代价是让她吃一盘混杂着真人舌头的西施舌。” “啊!”蒋歌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嘴。 “你有没有听过曾经从一个墓穴里挖出一具古尸的事情?古尸的身体已经剩下骨架子,但舌头却跟生前的一样鲜活,为什么呢?死后的我也布满了好奇心,为了探寻这个机密,我一直在人世停留,还真被我发现了,舌头可以延续人的生命,它是有意识的,可是区别的舌头维持的时间是不一样的,要不断地找舌头,我的生命能力延续。怎么找呢?先让人吃下我的舌头,然后我能力获得他(她)的舌头,以此类推,我已经获得好多人的舌头了,你说我的生命能延续多久?”夏小义说完张开嘴,他的嘴里,那条紫色的舌头正在欢乐地跳动着。 “对了,那天你和何麦玲以及应露露来KTV,我给你们奉上了一盘西施舌,里面也有一条真人的舌头,不知被谁吃了呢?”夏小义说完诡笑着脱离了。 蒋歌愣在原地,她没有吃那盘西施舌,所以一定被应露露吃了,不行,一定得通知她!蒋歌飞速地奔驰起来,见到应露露时,蒋歌的脑中忽然想起了不相干的事情:有谁吃过咸的果酱面包吗?